镬癞头 |
http://www.nhnews.com.cn 宁海新闻网 2019年01月14日 10:07:04 |
周晓绒 镬癞头是宁海桥头胡一带的小吃,为什么叫这个名字,无从考证,或许是这个小吃做好后凹凸不平、色泽各异,有点像癞痢头,才有此昵称吧。 我有个同学,说他母亲做的镬癞头名扬汶溪周,美味无比。我便向他打听做法。他也说不清楚,只说,爱吃啥就放啥,炒熟,加番薯粉调和,用油搨熟即可。原来是这样。于是,秉着“爱吃啥放啥”的宗旨,一个周末之晨,我宣布要做镬癞头,我家“采办兼厨子”问,需要啥食材?我说,肉、冬笋、青菜、蘑菇、香干、油豆腐、牡蛎、小白虾。买回食材,别人告诉我是切成丝,我觉得丝起伏凹凸不明显,不如切成丁。 我把肥肉熬油,瘦肉切丁,放虾皮煸香,加入冬笋、萝卜、蘑菇、青菜、香干、油豆腐炒熟。洗了牡蛎,烫了虾剥成虾仁备用。番薯粉加水和成稀薄的面糊,加入炒好的食材。电饼铛里涂点薄油,倒入搅拌好的料理,用小木铲刮开、铺平,我再放进一只只在旁恭候多时的牡蛎,镶嵌进虾仁。有两大海鲜助阵,这固态的“糅”味道肯定好。但很快,锅里就出现了情况。镬癞头粘不起来,各种食材各为其主、各行其是,它们罔顾番薯粉的哀嚎,番薯粉显现出一种少陵野老“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”的无奈况味。我心发急,只得向“我家厨子”求救。先生正在躺椅上玩手机,一副得道高僧的淡定,慢悠悠掼出一只配方:倒鸡蛋液凝固,撒葱花提香,装盘撒胡椒粉。闻听高参秘方,我赶紧关了电饼铛,敲鸡蛋,切葱花。当我把蛋液浇进各自为政的“丁们”,它们终于握手言和、如胶似漆。 我坐下品尝。可能癞头都是自己的亮,我将记忆中的镬癞头和我做的比较,觉得还是我的比较好吃。剩下的食材,我就交给先生,让他继续做。他倒是比我做得熟练,倒糯米粉、倒小麦粉、倒番薯粉。加水,一边用筷子使劲搅拌,一边教我:“喏,这样厚才能黏在一起,记住了吗?”我点头诺诺。但做出来,我却感觉色、香、味还不如我做的。我想,或许是黄蛋液、绿葱花极具色诱功能,鸡蛋也比各种粉的口感更好。 吃过镬癞头,我又想起另一种慈溪观海卫的美食,也是个怪名字,叫蚂蟥搨。虽然名字云山雾罩,实际东西却是平常。我家先生说,少时家境贫寒,偶见母亲外出,他悄悄偷点糯米粉加点红糖,在锅里搨熟。跟弟弟妹妹拉扯着你吃一口我吃一口,这糯米做的有粘性,拉拉扯扯,像蚂蟥般伸伸缩缩,因此得了这个名字。镬癞头、蚂蟥搨,异曲同工,在日渐充裕的吃食面前,这两种小吃更多的,可能就是一种情怀,它勾起的不只是口腹之欲,更是一种绵延不绝的情丝。 |
录入:袁慧敏 责任编辑:袁慧敏 稿源:宁海新闻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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