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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不尽的路

——纪念柔石

www.nhnews.com.cn      宁海新闻网     2024年03月21日 09:08:33

  宁海中学高三(9)班胡锦豪

  鲁迅先生曾在《柔石小传》的最后写道:“柔石有子二人,女一人,皆幼。”这是最平淡也最沉重的一句话。我知道——漫长的是历史,而短暂的则是柔石年轻的生命。

  出生于江南水乡的柔石,告别故乡宁海,舍小家,顾大家,不顾千难万险,荆天棘地,仅携着一支笔杆,怀着“风萧萧兮易水寒”的壮志,毅然闯进了政治与文学的风雨舞台。

  在漫长的腥风血雨中,他向人们诠释了一句哲言:不幸的命运一旦注入不屈和顽强的信念,就会成为一首悲壮的诗。他与鲁迅先生一起创立朝花社,一起编辑《朝花》,一起以笔为枪,冲击那无形的牢笼,那无边的黑暗。鲁迅先生写“狂人”,柔石写“疯人”。其实“狂人”“疯人”都是那个时代智者的写照,他们不愿继续沉睡,于是他们呐喊:“将来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。”

  可是,他们的身躯太单薄,声音太微弱。社团解散了,刊物停办了,柔石还得靠拼命译书来还借款。可即使面对朝花社的倒闭,生活的困窘,他依然对生活充满了希望,不言放弃,他不相信祖国的明天会永远如同北国的冬天。他翻译北欧、东欧的作品,那“卖火柴的小女孩”所代表的就是一个被凌辱而不屈服的民族。面对鲁迅先生的“人心惟危”,你不相信自己的“同胞”也会“怎样的卖友,怎样的吮血”,“会这样的么?——不至于此罢……”可就是这样一个能人志士,这样一个在生命低谷仍旧满怀憧憬的青年,最终却走向了监狱,走向了刑场。

  “欲祭疑君在,天涯哭此时。”年仅二十九岁的柔石走了,他在身中10枪之后永远地倒下了,他被死亡定格成我们永远的同龄人。他再也见不到母亲了,母亲再也见不到孩子了;他再也见不到孩子了,孩子再也见不到父亲了。可是,“中外的杀人者居然昂起头来,不知道个个脸上有血污”。

  从柔石被捕到遇难,前后不过半个多月,开始,他没有发现死亡的阴影即将来到,他还在向难友殷夫学习德语,还想今后译更多的文字,来报答他已失明的伤痕累累的母亲,来教导他牙牙学语、嗷嗷待哺的儿女……我们不知道,柔石的孩子是否在伤痕中长大成人,我们不知道,他们是否理解父亲当年的一片苦心。我们更无法想象,在那本已千疮百孔的柔石的母亲伤口撒盐的滋味……

  “原来如此!……”

  鲁迅先生的愤懑敲碎了西沉的晚霞,摇碎了天上的明月,天地已失去了原有的色调。“三十而立”,多么讽刺,柔石未满三十就离开了人间。“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”,一缕英魂,永留在后人的记忆中。

  从惨痛的历史走出来,窗外是明媚的阳光。我想起了那个将平等观念高唱入云的卢梭,想起了坚信“日心说”而被火焚的布鲁诺。世界上最长的路是历史,柔石的生命是短暂的,也是永远年青的,而路则是走不尽的。

  ◎编辑点评

  以“柔石有子二人,女一人,皆幼”一句开篇,缅怀柔石,礼赞柔石以笔为矛、舍生忘死的革命精神,以及对反动势力的深恶痛绝。通过对烈士生前的细节回顾,夹叙夹议,直抒胸臆,悲哀、愤懑、惋惜和悲痛之情跃然纸上,文笔有力,情感深沉,读来令人震撼。

责任编辑: 俞枝秀    稿源宁海新闻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