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我就特别崇拜军人,高中毕业后我应征入伍,成为一名光荣的公安消防战士。18年来,我一直战斗在消防基层一线,参加各类灭火救援战斗1000多起。
1999年1月的一个晚上,宁波慈溪市一家水泥厂仓库发生火灾。这是我当消防兵参加的第一场硬仗。我们到火场时,两间仓库已经全面燃烧,眼前一片火海,里面还有很多液化气瓶。作为抢险班班长,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赶紧把液化气瓶转移出来。
由于装备条件限制,仅有的两具空气呼吸器已经用完,我和两名战士立即穿上隔热服,在水枪手的掩护下,奔向仓库。刚靠近仓库门,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,熏得我眼泪、鼻涕直流。我一手捂住口鼻,屏住呼吸,另一只手缓缓举起消防挠钩,向离我最近的那个钢瓶伸去。用消防挠钩太慢了,我灵机一动,想到了传递接力的办法。我让两名战士在门口接应,自己直接冲进仓库,一手拎起一个钢瓶。这可都是定时炸弹啊,我顾不了许多,10个、20个、30个……一次次冲进仓库,我吸进的液化气越来越多,出现了明显的中毒反应,头晕目眩好几次差点倒地。当我把最后第194个钢瓶交到战友手里时,脑袋一沉,整个身体瘫软了下来,昏倒过去。
2006年9月12日晚,宁波余姚市滨海村一栋两层民房发生大火,里面有大量的秸秆和草料在燃烧,火势随时可能向四周蔓延。我当即带领两名战斗员沿承重墙进入火场,直扑火点。十几分钟后,明火被我们扑灭,四周的浓烟也渐渐消散开去。正当我们要撤出房间时,只听一声闷响,承重墙倒塌,二楼随之一起压了下来,我们3人被埋在了下面。30分钟后,我才被队员救出,颈背部都直不起来,钻心地痛。到了医院才知道,我的颈椎3至6节受伤,至今仍留着严重的后遗症。
2001年我还在武警学院上学时,在杂志上看到一起惨剧:安徽阜阳戴桂芳一家因为夫妻之间的感情纠纷,丈夫狠心地将煤油泼向两个亲生儿女,疯狂地点着了打火机……8岁的儿子飞飞和6岁的女儿楠楠被严重烧伤,两张小脸彻底毁容,4只小手变成了4个肉疙瘩。我当即寄出了身上所有的钱,掏尽了口袋只有38元,那次汇款的日期是2001年4月7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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