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毛兔司令
- www.nhnews.com.cn 宁海新闻网 2017年07月24日 10:15: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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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,供销社里有一辆自行车,与我搭档的老周年事已高,不能骑车,于是,这自行车便成了我的专车。每天我就骑着自行车,在乡间奔走,从养兔所需的笼舍、种兔、饲料、防病、治病等等,一条龙服务。
岔路是山区,骑车其实挺有风险的。我右脚上一块大大的伤疤,就是一次从桑洲回单位,载着同事在桑洲岭下坡时,刹车失灵造成的光荣疤。还有一次,我骑车去白溪公社工作,晚上住在分社收购站,夜里下起暴雨,架在白溪上的木头桥,被汹涌的洪水给冲垮了。于是,我就被困在那里,回不了岔路。可岔路这边又有急事待处理,没有办法,最后我只能扛着自行车,硬是爬上500多米高的“十八滚”,从王爱绕道回岔路。
说到交通工具,那时调运种兔,运输可是一个特别大的问题。

安哥拉兔
一是借铁笼难。装种兔要有铁笼子,这种铁笼只有经常运送家禽的食品公司有,食品公司和供销社不属一个系统,他们的铁笼本来就不多,异地借用铁笼要费很大的劲。本地租借铁笼运过去,收不起兔种,就得放空,增加费用。二是租车难。那时宁海至慈溪、镇海的公路路况差,经营运输单位又少,运送兔子是活口,很难讨到车辆。三是运输途中兔子难侍候。把公兔母兔关在同一铁笼里,它们会借机交配。把公母兔分笼关押,又会互相撕咬。
那时运输兔子的货车,驾驶室副座只能坐一个人,老周年龄大,受优待,坐副驾驶座,而我只能站在装满铁笼的车厢里,站在笼与笼间的空隙间。装在铁笼里的兔子,随时都会拉屎撒尿,把我弄得全身都是兔屎、兔尿,臊臭无比,至今想起那味道,都让人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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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,在抓好长毛兔生产发展的同时,我还要协助商店做其它工作。如养蚕遇到桑叶不够时,就与搞蚕桑的同事一道去调运桑叶。“救蚕如救火”,有一次,我们去临海大田调桑叶,因赶不上班车,又要抢时间,就步行80里,翻越洞岩岭,辛苦不堪。还有一次到新昌县调桑叶,装好车后,天已全黑。新昌到宁海全部是沙石子的盘山公路,车子装得既超高又超重,上坡时汽车如老牛车一样直吐气;下坡时摇摇晃晃险象环生。不足一百公里的路,足足开了5个小时,深夜12点钟才到达前童茧站。

收毛竹
除了调运桑叶,我们还有收购毛竹的任务。有一次,我去冠峰购销站去收购毛竹。不巧的是,那次收毛竹,正好碰到连续几天的下雨。下雨天,山下的米送不上来,而购销站米缸里的米又被我们吃完了。最后,没有办法了,只能拿着畚斗一家一户地去借米。可那时,整个村子都缺米,就算我们走遍了全村,也只借到半畚斗大米。
饭都吃得这么难,就更不要说菜了。那时下饭的,餐餐都是咸笋头、洋芋沾沾酱豆腐乳。购销站的主任,为人谨慎,就算吃得这么节省,还怕我们吃了这顿没下顿,洋芋沾酱豆腐乳,也时时提醒我们要省着吃。
吃得不好,夜里还要承受着深山蚊子的叮咬,待毛竹收购任务完成,我人瘦了一圈,脸色变成了“咸菜色”。
- 责任编辑: 袁慧敏 稿源: 宁海新闻网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