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奉师 |
http://www.nhnews.com.cn 宁海新闻网 2016年07月22日 09:02:34 |
王小飞 最近看到朋友圈在转发母校——奉化师范的一些事。看着照片上熟悉的教学楼、琴房、宿舍、食堂、操场,那曾是我师范三年生活和学习的地方,而今,她将面临拆迁,以后就将永远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。 我是1992年考入奉化师范的。因为是提前招生,所以,当我拿到录取通知书时,其他同学都还在苦读,而我却提前脱离苦海——帮老师改改试卷,在校园各处看看风景。那随后冲刺的几周,我与其他几个同时考取师范的同学被校长挂在嘴边,在每周的国旗下讲话被念叨,恍然间,我们成了“全国劳模”一般。 到了奉化,是两位学长接的我,桥头胡人。俩人后来都跳出了教育系统,其中一个还当了宁波一个局的局长,奉化师范还真是出人才的地方。不过说真的,我是真喜欢教书,如果现在不让我教书,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做什么。有时候,我跟朋友开玩笑——退休了,我就去做道士,道士的那些唱、念、做、写,我还真会。或者,我去当个戏子。我可以前台演,也可以后台拉。当然,会这些还真得感谢母校的老师们。师范三年,文化课倒没学来多少,这些唱念做打倒学会了不少。 班主任印象模糊了。是个教政治的,大龄青年了,古板得很。三年时光,他似乎始终游离于我们951班之外。当然,这也难怪,我们的青春“叛逆期”碰到了他求偶“躁动期”,难免就会激起一点“火花”。现在大家每每回忆起他,总是说各自与他“叫板”的故事,感觉与他“斗”还真的其乐无穷。 如果说,医生有全科医生的话,那我们奉化师范培养的都是“全科”教师——啥都得学。头一天去琴房,见识了一个裘老师,据说是退休后返聘回来的。在昏暗的琴房里头,我就记得弹琴的手的姿势要像握着一个圆球。要是不握圆球,那老头的教鞭可是雨点般地落下,还用奉化方言训斥:手骨咋弄弄地,毛噶死人样那!第一堂课,我还见识了一个象山女同学的“美声”唱法——《回娘家》。人家五音不全,她还自己又“造出”五个音,听得我是毛骨悚然——这个状况,面试又是怎么通过的呢? 学习是轻松的,当然,补考是难免的,尤其对我这个数学“白痴”来说。师范考试,人家数学基本都满分,而我就102分,这还得感谢我初中的老师,是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我的数学“硬撑”到这个高度的。 师范生活是清苦的,考师范的,也都是一些家境并不怎么好的主。虽然那时候学校有粮票和饭票发,但是,这阻止不了我们挥霍的脚步。用我总结的一句话——三天老板,二十七天瘪三。那三天,我们一伙“充胖子”的“饭友”们就阔气地坐到了校门口的小卖部,来盆炒面,吃点煎蛋;到大街上,炒些小菜,喝点小酒。全身弄“干净”了,接下来,大家伙就躺床上“休养生息”了。尤其是周末,腆着肚皮,瞪着天花板无所事事。运动会的几天是我们打牙祭的最好时机。这几天的饭菜,学校是发票免费吃的。普三最后一届运动会的一天,不知道为何,我们去食堂晚了,菜全部清空。怎么办?我们手上有票,不吃就浪费了。食堂师傅给我们支招——要不去教师食堂看看。为了这张饭票,豁出去了,结果,在教师食堂领到一条比我胳膊还长的鲈鱼,“饭友”们那个开心呀。这也让我的人生头次感到——有“票”真好! 现在想起,那时的母校是孤独的。在错落的原野畔,需要拐过大桥镇一个村的悠长小巷才到达。与她为伴的只有一家“海王星”公司。 看了微信圈中母校的照片后,一些奉师学子都纷纷转发,我的朋友圈被母校刷屏。后来,我们宁海15个同学一道又去看了一眼母校。在城区,原来我们闭着眼也能找到的母校竟然找了好一会。学校已经没有了朋友圈中的那些样子了,空荡荡的。那堵写有“学高为师,品正为范”的墙也被推倒了。通往宿舍和操场的铁门紧锁着,虽然,这门的高度阻止不了我们那时“飞翔”的翅膀,现在看来,它不再严肃,却显得很亲切。还有那个管宿舍的方老头,絮絮叨叨的腔调,佝偻的身影依稀还在我们眼前浮现…… 别了,母校,我永远的摇篮——奉化师范! |
录入: 袁慧敏 责任编辑: 袁慧敏 稿源: 宁海新闻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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